没两日,昭宁帝又派太子巡视河洛诸州府的河道,提前做好防汛布防,以免像去岁一样闹灾。

去岁闹灾,便是太子赈灾,今年巡视,派太子去也更为熟悉。

不曾想出发前,太子忽的病了,上吐下泻,人都虚了一圈。

于是二皇子主动请命,愿为副手,与太子一同前往。

这般兄友弟恭,昭宁帝大为感动,当场又点了翰林院裴瑕、两位工部典史、一位户部郎中、一位内侍监少监等人一同随行。

出发前夕,夜阑人静,夫妻俩躺在青纱帐中。

周遭一片漆黑,只纱账外透进一点朦朦胧胧的光。

沈玉娇听到身侧男人气息平缓却沉重,迟迟未眠,没忍住偏过脸:“郎君有心事?”

“搅扰你了?”

“不算搅扰。”沈玉娇轻声应着,又道:“反正我晚睡也无碍,白日可以补眠。倒是郎君明日一早便要出发,虽说是随两位殿下一起,路上不必太赶,但在外奔波总不比在家惬意,还是早些歇息,养足精神吧。”

身侧男人没出声。

良久,他伸手,揽过沈玉娇纤薄的肩头。

沈玉娇心下一颤,随之也升起一阵防备。

五月里,天气热,衣衫渐薄,人的火气也愈旺,是以这些时日同床,她能不和裴瑕挨上,就尽量别挨。

免得一挨上,惹起他的念头,她又没法解,最后受罪得还是他。

裴瑕大抵也知道这点,所以她夜里规规矩矩睡在一侧,他也克制着并不碰她。

然而今夜……

难道他忍不住了?

可林大夫交代了得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再同房呢。

“郎…郎君?”沈玉娇僵着身子,单薄的丝质亵衣紧贴着,她一动不动,讪讪低语:“你不热么?”

“还好。”

感受到她的轻颤,裴瑕失笑,修长的手掌沿着她薄薄的背脊,一节节往下抚过,嗓音沉缓:“不必紧张,我不胡来。”

小心思被拆穿,沈玉娇颊边微烫,又忍不住腹诽,若不胡来,他的手在做什么?

仿若听到她的心声般,抚着后背的手到达一侧腰窝,停下来,没再继续往下,只勾着她恢复了七成的细腰,将她团团抱在怀中,下颌抵着她

章节目录